江怜裹着披风进到屋子,她眼底分明有莫大的欣喜。
她恨不得我就此死去,好在谢景御心里的位置一扫而空。
这样她就可以坐上正室的位子,以后她生的孩子,就是嫡子。
江怜乃京中官员家的庶女。
她深知嫡庶二字,是孩子出生到死亡,都无法逾越的鸿沟。
所以她狠心流掉自己的孩子,以此来栽赃嫁祸我。
可令她诧异的是,谢景御竟然连调查都不调查,就将罪名安插在了我的头上。
她想,尽管谢景御不愿将正室的位子给她,但心底,依旧是爱她的。
所以她柔弱地拉住谢景御的手,小声啜泣:
“景御,姐姐吉人自有天相,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谢景御动也没动,他瞪着通红的眼:
“滚!”
江怜以为自己听错了,她依旧紧紧拉着他的手:
“景御,别难过了。”
“我让你滚!”
谢景御怒气冲冲甩开她的手:“以后这个院子,你不许再踏进一步。”
江怜踉跄几步,摔倒在地上。
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谢景御:“大人,妾身不知做错了什么,惹您发这么大火?”
“姐姐出了事,妾身心里一样着急。”
“可再着急,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,不是吗?”
江怜脸上流下两行泪,满眼都是被误会的苦楚。
谢景御面色铁青,他冷眼看着江怜:
“有些话,我以为点到了,你就能听明白。可我高估了你的聪明。”
“你真以为,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吗?”
江怜面色骤然苍白,语气慌张:
“大人,妾,妾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
“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,你听妾身解释。”
江怜连跪带爬爬到谢景御脚下,又被谢景御一脚踹开。
“我纵容你拿孩子诬陷卿卿,是我做过,最后悔的一件事。”
他看向屋外:“来人!把侧夫人压下去。”
“关在院中反省,没有我的允许,不能出来。”
几个侍卫跑进来,架起地上的江怜。
江怜衣服凌乱,脸上满是泪痕:
“不!景御,大人,你不能这么对我,景御......”
尽管江怜狼狈哭喊,可她依旧被侍卫拖了下去。
谢景御看着门外的茫茫夜色,又看向里屋紧闭的房门。
卿卿,就算是恨我,也给我一个悔过的机会,好吗?
千岁府的灯笼亮了一整夜。
太医出来的时候,胸口的官服都浸着血色。
谢景御慌忙迎上去,问:“王太医,我夫人要不要紧?怎么样?”
他的声音都在颤抖,里屋的门开着,他硬是不敢往里看一眼。